今年,由于货币紧缩和贸易条件恶化,澳大利亚国内生产总值增长有所放缓,预计 2025 年和 2026 年的增长率分别为 1.9% 和 2.5%。失业率虽然有所上升但仍处于低位,预计会趋于平稳,略高于当前水平。虽然总体通胀率现已降至 2-3% 的目标范围内,但核心通胀率仍略高。服务业通胀出乎意料地顽固,可能会推迟或阻止预计的货币政策放松,而移民人数的突然放缓将阻碍消费增长。作为一个小型开放经济体,澳大利亚还面临着全球贸易限制增加的风险。
鉴于持续的通货紧缩和低于潜在增长率,明年有必要放松货币政策。强劲的公共支出增长目前正在帮助抵消疲软的私人消费,但未来几年将需要一定程度的预算整合,以确保能够应对未来的财政压力。培养一支适应性强的劳动力队伍将是应对气候、老龄化和数字化转型的关键。政策制定者在试图遏制移民以缓解住房成本压力时,应警惕劳动力短缺加剧,包括房屋建设。
货币紧缩和大宗商品价格下跌有助于通货紧缩,但阻碍了增长
从 2023 年第四季度到 2024 年第二季度,GDP 增长率低于 1%(年化率),大多数高频活动指标(包括 PMI、领先指标和商业信心指数)都表明 2024 年下半年将继续疲软。强劲的政府支出增长使 GDP 增长保持正增长,因为紧缩的货币条件抑制了私人消费和投资。通胀率在 2022 年底达到顶峰,目前持续下降,2024 年 8 月的总体通胀率三年来首次处于央行 2-3% 的目标范围内,9 月进一步降至 2.1%,尽管住房成本仍面临持续的上行压力。失业率在 2023 年年中处于近 50 年来的最低水平,现已回升,空缺职位有所下降,但空缺职位与失业人数之比仍远高于疫情前的水平。政府最新的技能优先清单(2023 年)评估显示,36% 的职业处于短缺状态,建筑和医疗是短缺最为严重的行业之一。
过去 18 个月,澳大利亚主要大宗商品出口的外部需求疲软,导致出口价格下跌、出口量停滞,拖累了产出和企业利润。疫情过后,移民数量激增,推动 2020 年中至 2024 年第三季度劳动力年均增长率达到 3.4%。受大宗商品价格强劲、出口增长强劲以及最初宽松的货币条件推动,就业增长最初超过了这一增长。
货币政策将变得不那么严格,财政政策将变得不那么扩张
货币政策仍然紧缩,事实上,随着通胀率下降和名义利率自 2023 年 11 月以来保持不变,实际利率一直在上升,但预计到 2025 年初,总体通胀率和核心通胀率将回落至目标以下,预计明年将开始逐步放松政策,并持续到 2026 年初,政策利率将降至 3.35%。财政政策目前适度扩张,预计在 2023/24 财年和 2025/26 财年之间,联邦预算平衡将恶化两个百分点。今年财政政策的放松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联邦政府的生活成本支持,主要是通过减税和延长能源支付援助。一些州今年还将提供进一步的能源支付支持。政府计划表明,财政整顿将从 2026/27 财年开始。从日历年来看,2024 年和 2025 年的财政立场为适度扩张,2026 年略有收紧,2025-26 年的立场大致为中性。
即使通货紧缩持续,增长也应会加快
鉴于实际工资增长加快、财政刺激措施出台以及预计 2025 年利率下调,预计从 2024 年下半年开始,经济增长将有所改善。一个风险是,如果通胀下降速度慢于预期,无论是由于服务业持续的成本压力还是新的大宗商品价格冲击,利率可能会比预期维持高位更长时间,从而进一步挤压需求。另一个风险是,移民人数急剧下降可能既会削弱消费增长,又会加剧某些行业的劳动力短缺,从而加剧瓶颈。由于出口占 GDP 的四分之一以上,澳大利亚面临着主要贸易伙伴转向更严格的贸易政策的风险。澳大利亚特别容易受到中国经济疲软的影响,尽管这是一个双面风险,因为中国的政策刺激措施可能会使澳大利亚的出口增长超过预期。
政策应支持复苏并为可持续增长奠定基础
今年财政赤字的扩大有助于在私人消费和投资疲软的背景下维持国内需求,但考虑到即将出现的与老龄化相关的财政压力以及维持财政缓冲的好处,中期有必要进行一定程度的整合。未来几个季度应该有可能放松货币政策,但如果服务业通胀率居高不下,或者外部形势导致澳元进一步贬值,商品价格面临上行压力,则货币政策可能不得不放缓。从长远来看,在人口老龄化、气候变化和数字化的背景下,培养一支适应性强、技能适合新兴需求的劳动力队伍将变得越来越重要。移民政策在这方面可以发挥作用,同时也能缓解建筑等关键领域的劳动力短缺问题。